2013年2月8日 星期五

2013-02-08 《誤醫誤診》名言錄

我是天生的大夫,因為我的名字是許「達夫」。

我生性叛逆,很難墨守成規,又是AO型直性子,感性與理性兼具,常有感而發,想什麼做什麼,敢言人所不敢言。過去常被人稱為「反骨」,意味著我常唱反調,與眾不同。這種個性是我的優點,也是我的缺點。它讓我思想活潑,不拘小節;但也讓我理直氣壯,看人不順眼,時時與人衝突。

我高中時代對美術有一番興趣,曾經追隨油畫大師李石樵,也曾經一度想改考藝術系,後來發現自己資質、美感不夠好,退而考醫學系。但是高中美學訓練讓我對空間、形象有較深入的體會,在學大體解剖由其是神經解剖時,別人只會死記硬背,我卻能融會貫通。

我對醫學熱中到廢寢忘食的地步,每每讀到深夜有所理解時還會跑到馬路上手舞足蹈了起來。

但是有些同學比我更忙,一、二年急忙著交女朋友,每晚都為參加舞會而趕場;三、四年級忙著抄「共筆」,考試忙著作弊看考古題;五、六年級見習時與護士打情罵俏,開會時永遠坐最後一排;七年級當實習醫師發揮交際手腕,努力討好總醫師甚至主任,到頭來成績依然亮晶晶。

醫師畢業時都會做一個宣誓:要為病患做出無怨無悔的服務。對照事實,這個誓詞之可笑,就像現代新婚夫妻在牧師前宣誓要白頭偕老,永不遺棄,不久後卻以離婚收場。

王永慶是辛苦起家,凡事要奮鬥競爭,他的管理哲學自有一套,有一次他說:「我們做生意的天天在外頭鬥爭拼命,你們醫師卻在醫院裡享清福!為什麼不設兩個院長、兩個主任,有鬥爭才有進步!」鬥爭就是王永慶的基本哲學,台塑關係企業的一級主管都非常厲害,因為他們都是鬥爭高手。但當時在場的醫師就賭氣說:「那為什麼不設兩個董事長,先鬥給我們看!」這種鬥爭哲學固然可以發揮競爭功效,卻非常沒有人性,非常要不得。

當年我擔任副院長時,曾經花了兩個星期很用心完成一篇給院長的建言:「醫院的浪費」,洋洋灑灑幾萬字,結果被掃地出門。

我對醫院經營、管理可說是駕輕就熟,而在擔任行政職務時也沒有離開臨床工作,對臨床醫療更是經驗老到,過去二十年至少動過一萬次腦部手術。

回顧過去近三十年的臨床與醫院管理經驗,從小診所到醫學中心,從小醫師到主任和副院長,可說是見識廣闊,無所不知。

從臺灣頭到臺灣尾,三十多年累積的臨床經驗相信無人能比。

幾乎所有醫師都罵我是醫界敗類、最壞的示範。

我手機開放目的就是要提供機會讓病人可以充分瞭解自己病情。

我吩咐親朋好友在我死後,我的屍體可以任意處置,但我的網站務必永遠留存。

「有誰願意來跟我學?年輕醫師都去學美容醫學或美容手術了。」等我退休後,這種手術就真的要在臺灣走入歷史了。

你可以想像一個「不生病、不吃藥、不住院」,個人、社會、國家,乃至整個人類都生活在幸福與健康的世界嗎?這樣的世界真的不可能嗎?當然可能,而且只要十年就可以做到!

臺大應該發揮國家醫院的功能,把重點放在研究與教學,其他如榮總與長庚也應該如此規劃。

所謂專科醫師,就是什麼都不懂的醫師。

〈以上圖文取自許達夫著《誤醫誤診》一書、博客來〉

結論
本書內容確實有不少醫療的特例,但也不能因此以偏概全來責備其他盡責的醫界同仁。許醫師的個性在醫界受到的委屈,讓他有志難伸,除了經營診所行醫之外,似乎只能訴諸此等主觀感強烈的文字,卻正好呼應許醫師對自己「看人不順眼,時時與人衝突」的形容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