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6月12日 星期三

2013-06-12 生活隨筆〈三〉

愛與痛
或許是之前與妳的回憶太多,細數不盡,滿滿幸福不足以反胃,但疲乏了感覺。就這樣忽略災難的預兆,過錯賦予愧疚讓我以憂鬱與空洞代替懲罰,困在回憶中失落。

我貧乏無趣的無病呻吟,妳總靜靜傾聽,或默默支持,適時閃耀眼裡的光芒,讓我把戲演完、面子做足,編織過去兩年的平凡幸福。聽音樂、看電影、寫故事、耍親密。

面對一盆覆水,心如一灘死水,即使極力否認,故作鎮定,卻是再也,再也,再也無法相見。

時間不會因為妳的消逝就停下來,心慌讓我蹉跎光陰去無謂掙扎,儘管知道再多的努力也是用妳的痛苦換取我的平靜,我還是問醫生說:「還有救嗎?」讓他幫助我面對。理智最後負責決定,巧言為放下,將無情掩飾。或許能從他人身上重塑妳的形象,我的傷口也將會平復,但如麻醉般地自我對話也壓抑不了當下的苦痛。

看似破綻百出的悼念中夾雜著真實的自省,在此給妳餞行,F,我的硬碟。

放下執著,我的電腦空空如也。
把嚴肅當有趣 〈※這是個跟皮卡丘沒關係的故事〉
又是個認識認識的場合,我對不住面前這位不熟悉的男醫生,母親大人一直做身家調查,尷尬地像是面試,我就像沒看備審資料的考官,脫口而出這無腦問題:
「你為什麼會選擇當醫生?」

我已不記得細節,他講了一個故事,是關於他和他爺爺的,這七年的苦讀與往後的犧牲就為一圓爺爺的理想。若不是他堅毅樸實的外表,我一定覺得是鬼扯,他怎不轉移開話題?「先別說醫師了,妳聽過安麗嗎?」這種話應該給他來講。

像是逢場作戲般,我繼續問著:「你還有從醫的熱情嗎?」無論他對行醫有沒有熱情,我想這般質問只會讓我倆間不存在熱情。

「有沒有熱情實在很難衡量,但我在工作中累積熱情。」這簡短的答案讓我沒頭沒腦的再度耍蠢問「如果不當醫生,你會做什麼工作?」別人都問休閒和興趣,我們卻一直圍繞在工作打轉,應該問夢想的,脫離現實才能帶來輕鬆。

他用肯定我的工作來回應,不知是恭維還是反擊,也把回答問題的窘境丟給我,我簡介一下工作的樂與苦。現實地去妄想未來,不存在興味,趣味不屬這般場合,就讓政治聯誼變成高峰會:

「台灣中小企業有什麼出路?」
「對十二年國教的看法?」
「核四問題政治化的是與非?」

雖然沒有緣份,我們把嚴肅當有趣,忍住笑意變成我們唯一的默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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